2016年6月21日星期二

全民制憲

我沒見過屈膝的書枱,雖然我見過屈膝的讀書人。

這是舒巷城的詩。

也是林榮基先生接受訪問時,記者請他形容現在對銅鑼灣書店事件的心情時,他引述的一首詩。

當然,做人有太多顧慮,與一張書桌類比,當然並不公平。

但是,這裡是香港,我站在香港的土地上,我是香港人。

香港人就應該放膽編寫一份真正屬於我們自己的憲法,保護我們自己的土地。

我們有能力,亦有資格!

香港開埠時,中國共產黨還沒出世,連影都未有。

香港從來就是顛覆基地,一個獨裁統治者,憑什麼管治香港!

香港人,是時候發奮,不要再一次逃避。

不要問有沒有可能,只問你想不想。

五區公投,全民制憲。



2016年6月5日星期日

寫於二零一六年六月五日的道歉信

  轉眼間已經二十七年過去,二十七年前的那一個晚上,我還只是一個小學六年級生,和很多小學生一樣,通常到了晚上十時以前就要上床睡覺。 但是那一天並不相同,那一天母親並沒有把我趕上床睡覺,或許她當時已經被那一抹血色震撼,忘記時間的流逝。

  天安門廣場已經關燈,而當時的拍攝器材也未有現在的先進,在我印象中,很多畫面都只是於漆黑一片之中閃起一片火光,密集的爆竹聲 (當然,後來明白那是槍聲)。 你不能要求一個小學六年級生,對六四屠城有何睇法。 對於當時只是小六學生的我,那只是一個比較罕有的電視畫面而已。 而令我印象深黑的,只是我媽媽流下的眼淚。 我從三歲有記憶開始,直至到那一個晚上,我就從來沒看過媽媽的眼淚。 當透明的淚水出現在我母親那堅強的的面上時,在我當時小小的心靈當中,比紅色的血,更加令我感到無所適從。

  因為無所適從,因為當日晚上的深刻記憶,令我在後來的一段日子,努力去了解當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慢慢長大,開始明白當年共產黨究竟做了什麼,而隨着周邊越來越多人移民,自己也都擔心究竟再過幾年,香港被那一個雙手充滿血腥,屠殺人民的政權接手管治之後應如何自處。 但是,一九九七那一年已經是中學生的我,就從來都沒有想過反抗,完全不懂得為自己的生存權利爭耳點什麼。

  九七年之前出生的新一代,現在都已經是大學生了。 我聽說過在一個大學論壇上,有大學生質問蔡耀昌,點解明知共產黨殘殺人民,雙手血腥,但是任由這個屠夫政權接管香港,是置六百萬香港人於何困境。 我不知道蔡耀昌怎麼回答,因為我也被這個質問難倒。 一九九七那一年已經中學畢業的我,也是成年人了,但是我也一樣什麼也沒有做,什麼都沒有做。

  一九八九年那一代香港人,一呼百應,幾日之間集資過百萬 (我沒有寫錯。現在想來,當時就是集資,不是捐助),入股北京學運。 希望借助當年的北京學生北京市民爭取中國民主自由,希望中國有了民主自由以後,到一九九七年英國離開時,香港也只不過是由一個民主國家,移交到令一個民主國家手裡。 而一旦共產黨開槍,即刻樹倒猢猻散,有錢的沒錢的的想盡辦法離開香港,移民他方。

  最近讀蕭傑的文章,指那一代香港人不應該走進維園悼念晚會,應該把維園悼念晚會視為猶如耶路撒冷的哭牆,應該止步於維園這個哭牆之外,認罪悔改,轉身離開。 我完全同意,亦令我醒覺,原來我也一樣欠了九七前後出生的新一代,現在的年輕人一個道歉。 因為當年我們的不作為,任由香港被交到一個雙手充滿血腥的屠夫政權手上。

  當年的不作為,導致今日的局面,而撥亂反正,必定是我們這一代的責任。 趁我現在仍然算壯年,還有力氣,一定要成功從中共手上把香港搶回來,交還給年輕人一個真正美好的香港。

  這是我不能逃避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