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0月28日星期二

是時候了結十一年前那未完成的抗爭


照片來源: SoRec

    佔領第三十一日清晨,我甦醒於旺角街頭的一張靠背椅之上,喚醒我的並非老共阿叔專門走來徹夜播放的強勁音樂,他實在太不明白平常高床軟枕的我們,就算已經在街頭睡了整整一個月,還是不可能習慣將那堅硬而帶點異味的馬路當成家裡舒適的床。 何況連露營也沒試過的我,就是沒有那強勁的音樂,又何嘗能在馬路上睡得安穩深沉? 還不是一直處於半夢半醒之間,而真正把我叫喚出來的,是晨早第一道曙光,雖然已經沒了頭幾天劫後餘生的感覺,但的而且確為我疲憊的精神,仍然帶來一點希望。.

  時值深秋,然而天氣就像佔據街頭的戰士體內流着熱血一樣,無論如何就是冷不下來。 我剛好成長於香港經濟飛速增長的年代,一直都無風無浪,衣食不缺。 原本我就應該像普遍香港人一樣,成家立業,生兒育女,就像我父母一樣平淡地走過該走的一生。 然而,十一年前的一場沙士疫潮,除了帶走二百九十九條人命之外,還令我看穿了共產黨在香港弄虛作假的民主制度。 一九八四年簽署中英聯合聲明,當時只有六歲的我,當然不可能知道英國是如何把香港人出賣給一個殘殺數千萬同胞的冷血屠夫,更加不知道中英之間還夾雜了一批推波助瀾的無恥之徒。 八九六四屠城,我已經十一歲,最深切的記憶也只不過是母親深宵坐於電視機前流下那一抹淚水,而不是那突然消失的百萬群眾。 一九九七年大限時我已經懂事,郤不多,但依舊相信馬照跑,舞照跳,天真的認為我父母做得到的,我將來可以比他們做得更好。 然而,二百九十九條人命,那蠢鈍拖拉的特區政府,一鞭把我從睡夢中抽醒過來,就算我如何努力希望能扮瞓下去也抵抗不了那撕心裂肺的苦楚。 七八十年代那一場盛世年華,總被雨打風吹去。

  二零零三年七月一日,我和另外五十萬個香港人一樣,走上街頭,由維園一直走到當年還在的政府山, 然後…..........  恨錯難返!

  五十萬人走上街頭抗爭,以這個人數,放諸四海都足以改朝換代,何況是當年還未站穩陣腳的特區政府? 偏偏我們就是將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隨手斷送,共產黨只耍了一個花招,把一個腳痛傀儡推下台,簡簡單單就爭取了十年時間休養生息。 十年,足夠屠夫政府滲透每一個階層,控制每一個階層,令我們翻身的希望更加渺然。 

  十一年前,我們和平示威,完全不知道胡椒噴霧是何物。 十一年前,我們和平示威,有人叫我們要小心催淚彈警棍,更加只是天方夜譚。 十一年前,我們和平示威,絕對是輕裝上路。 而十一年後的今天,我們和平示威,要帶齊眼罩頭盔口罩,只因警隊朱顏未變,只是丹心已滅。 而我們這批走過二零零三年那條苦路但最終離開的每一個人都是幫凶,共產黨的共犯。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們二零零三年犯的錯,終究有了報應,只不過是報在當年還只是十多歲的孩子身上。 當年是我們不顧後果地從那條苦路離去,給時間敵人休養生息,然而第一批站出來迎接惡果的,反而是當年並無過錯的孩子,試問我們又怎能夠容許如此荒謬? 被胡椒噴霧亂噴,被警察亂棍追打得頭破血流的,都是那些手無寸鐵的孩子。 我們爭取了十幾年二十年而一事無成,終究是我們欠了那班孩子,試問怎好意思等債主自己籌謀如何收拾殘局? 我們經常嘴邊掛着現今的八九十後沒有理想,捱不得苦,不懂得持支而行,但你有沒有試過整整一個月睡在馬路上還每時每刻擔驚受怕?  有沒有想過他們可以為了一個理想,而一個人戴着頭盔面罩守着路障防線,只希望後面的人有機會較安穩的睡眠? 要說八九十後不懂事,我看過一名女生在滂沱大雨之下,不用雨傘,與防線之前的警察一起被風吹雨打,就是希望和警察處於相同的困境下,平等地問一句:警察今天可以不打人嗎?

  我們本應為下一代留下一個更美好的未來,但是十一年前我們犯了錯反而要當年的孩子替我們承受苦果就因為十一年前我們對垃圾政府的縱容,就把政府養成可以敢於用武器打滅我們的未來。 我懇請當年有走個維園至政府山那一條道路的五十萬人,我懇請這五十萬人裡還未走出來的人,不要再猶豫不決,請再拿出當年那一點勇氣,再一次為公義站出來吧,今次我們不能再放虎歸山,我們再也承擔不了再輸一次,今次輸掉,十一年後當我們下一代再出來時,面對的就可能已經是坦克機槍了。 

  恨錯已經難返,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已經再站出來的人,當未得到成果以前,千萬不要再想着退,退場容易,只怕你承擔不了那恐怖的後果。 還在猶豫的,為了自己曾經或仍然相信的理想,出來吧,不要再問成功機會多寡,我只知道本應該受我們保護的下一代已經義無反顧地站於最前線,當年走錯路的是我們,係時候站出來,將十一年前未完成的事了結!

曾刋登於熱血時報:
http://www.passiontimes.hk/article/10-29-2014/19444
 

2014年10月3日星期五

善惡到頭終有報

黑社會收錢做野打學生。

市民俾錢請警察係要佢地除暴安良。
但係而家警察竟然對學生被黑社會打而視若無睹。

今日,我見到香港人終於唔再聽人講,懂獨立思考,唔理學聯講話退去金鐘,自發走上旺角街頭趕走黑社會。

善惡到頭終有報,終有一日,唔止黑社會要還,個班狗官差佬無一個人走得甩,佢地全部都要還。


2014年8月24日星期日

人狗有別


  日前一隻流浪唐狗誤闖港鐵路軌因港鐵的官僚作風,最終被輾斃於路軌。而且一段段網上流傳的影片亦證明港鐵的見死不救及意圖欺騙社會大眾,觸發眾怒。

  連日來都有不同的人仕,不同團體分別到港鐵總部,事發港鐵站進行抗議或悼念活動。我很興幸,赤化嚴重的的香港人心還未被大陸人同化,就算係非我族類,仍然抱有同情心,同理心。 

  只是,連日來的悼念活動儀式會不會已經太過火? 設公祭,對着狗隻照片行三鞠躬禮,怎麼能夠用拜祭人的方式去拜祭一隻狗? 如果牠是一隻搜救犬,因為牠的努力,救出不少人,又或者是一隻導盲犬,幫助過人類,又或者牠因救人而一命嗚呼,那還說得過去。 但是牠始終也不是一個人,也沒有做過什麼值得人類有何貢獻的事情。 正如你也不會無故為一個陌生人舉行公祭,而難道為一隻狗舉行公祭向牠扣頭,真的會比悼念一個陌生人更高尚更偉大? 我們可以追究港鐵的責任,我們可以讉責港鐵的麻木不仁,要港鐵高層出來鞠躬道歉,什麼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把唐狗當成是人去拜祭,無論牠是如何的不幸。 

  悼念活動,應該要到此為止了,再下來,我們應該集中火力向港鐵抗議,聲討港鐵,直至港鐵最終肯認真走出來道歉,承擔責任,承諾盡力避免此事再發生。 否則今天是唐狗,難保將來不會是你我的親人。 如果今次放過港鐵,將來某天,如果有人跌落路軌,難保港鐵也一樣告訴大家,月台底下很安全,不用停車,只要躲進去,待列車經過去之後,再救上來都未遲。

  雖然在神的面前,眾生平等,但是我們都只不過是凡人。

霸權變成樂土;假的可以成真


  隨意翻看熱血時報的舊專欄,其中有兩篇借屯門輕便鐵路沒普通話廣播為題,控訴強國蝗蟲禍港,為了躲避自由行的手拖篋,普通話與殘體字,屯門的輕鐵車廂也可以變成香港最後的一片淨土。

  我,只覺心裡一寒﹗

  輕鐵是年動工興建,1988年開通,當時我還只是一個小學生,只是我仍然記得,當年輕鐵及政府是如何霸道。為了確保屯門元朗居民使用輕鐵作為主要的交通工具,當年政府限制了九巴於屯門元朗區內巴士線的上落客安排,出九龍的巴士線在區內只準上客,不準落客;反過來從九龍回來的巴士亦只準落客,而不準上客。 而本來行走屯門元朗區內的巴士線路,不是取消,就是撥交輕鐵經營,改為接駁輕鐵車站的接駁巴士。當時屯門元朗居民默默承受,從那時開始,輕鐵獨攬了屯門至元朗的公共交通服務,區內居民如要來往屯門元郎之間,就只能乘撘輕鐵,否則就只可以選擇收費較高的小巴,甚至於的士。

  淨土,原本是一個佛教術語,意指清淨的地方,沒有污染的莊嚴世界。想不到,三十年還未夠,當年霸道的屯門輕鐵,轉眼已經是香港最後的一片淨土。可想而知,我們人類,又或者只是香港人,我們的適應能力是如何強大,又或者是我們對任何事情不論對己是好是壞都可以隨着時間而忘記得一乾二淨的奇異能力。

  最近,政府推出宣傳政改方案的短片,最主要的一句對白,就係問香港人,2017年有得普選,有票,真係唔要?以我對香港人經常引以自豪的高強適應能力,而及執輸行頭慘過敗家的處世哲學,毫無懸念,大部份香港人都會答:要!

  既然,當初霸道的輕鐵車廂能夠變成香港最後一片淨土,有沒有可能,一個只有輕鐵和的士可以選擇的假普選方案,過幾年以後,也會令香港變成全世界最民主的樂土?

  我不懂看相,也不會預言,我只知香港人善忘,而控制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把此人的記憶抹掉。 當對象是香港人時,連洗腦的程序也可以省略掉。  

  為何要推倒假普選方案,這就是原因,給政府通過了,過得幾年,假普選方案也會變成全世界最民主的真普選了。



曾投稿於熱血時報:
http://www.passiontimes.hk/article/08-10-2014/18273